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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克斯随性地坐在地毯上，屈起一条腿用来架手臂，另一只手伸在箱子里摸索，几分钟后摸出一瓶药剂。
红金色的药剂在玻璃瓶里微微荡漾，在对着太阳的时候，才可以看到里面泛动的细碎的磷光，璀璨得像是一件艺术品。老板当时推销了好半天，把它的药效吹得天花乱坠，说是什么再贞洁的烈女都秒变浪荡淫妇，这几年来都在王都很流行……所以他又顺便一起买了。
“……”雷克斯纯粹是因为那颜色漂亮才多盯了一会儿，之后还是把药剂瓶放到了旁边，走向小屋另一头的大床。
新换上的床单洁白无瑕，就和床上人身上缠绕的绷带一样。雷克斯今天又换了口味，寻回初见时同款，来换下已觉看腻的衬衫。
只是又刻意没有缠紧，松松垮垮裹在天使的身上，能露出光滑的腰肢。一片雪白当中软软垂下一条灰黑的尾，搭在床单上。
双手被铐在床头，两腿被摆成形捆在了权杖之上，翠绿眸子只能怒瞪靠近的雷克斯。
自从上回演了小狗，好像精神又振奋了一些。雷克斯在心中咂摸。其实以那天的情形，就算被人撞破，也不会有人认得出他们是谁，更何况之前某次在树林中亦是那样戏耍对方的，最后还不是有惊无险？
所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？
这个疑问反复在他脑海中出现。
毕竟也没有可以用于类比的经验，雷克斯虽然在意，也只得暂搁。他伸手捞起毛绒尾巴，用尾巴尖的软毛轻搔几下对方的腿心，听着天使别过头去吸气强忍的声音，闲谈一样开启今日的话题。
他一贯喜欢这样恐吓自己的小猎物。
“听说，以前也曾有过被人类捉住的天使。”
“被神赐予的圣洁之身，不管是刀剑穿刺还是火焰焚烧，都能自己痊愈。”
“所以，它便成为人类娱乐的最好道具，被钉在墙上，做成活物标本，任人使用。”
“最后啊……”
“在一次次的复活之后，那个天使的力量逐渐衰弱，终于在痛苦中死去了。”
……
天使并没有缄默太久，他看了一眼雷克斯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你是不是更喜欢人多的那种？”
“……这样不好笑。”
“随便吧……”雷克斯仍爱伸手去拂天使额前的碎发，他拿起提前放在柜子上的东西上了床，“今天试试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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